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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夜深人静，沉香阁。

    沈玉芙斜靠在桌边，一旁跪着的香儿瑟瑟发抖。过了好久，沈玉芙轻叹一声，幽幽道，“那混元散足足加了两倍的药量，她怎么还是好好的？”

    香儿忍住抽噎声，回道，“小姐，奴婢真的不知，奴婢就是按您的吩咐去做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知？”沈玉芙声音尖细地喊了一声，随即压低声音，“你每日究竟给她下多大的药量，你会不知？”

    “小姐，奴婢真的是按照您的交代做的啊……”香儿委屈，她已经足足跟了二小姐八年之久，可是小姐始终是不信任自己的。

    “你还敢狡辩！”沈玉芙气急，站起身就要一巴掌打在香儿的脸上。

    香儿绝望地闭起眼睛。

    “别为难她了。”动听空灵的声音响起，不知何时，白衣女子来到了沈玉芙屋中，“她确实是照你吩咐做的。”

    沈玉芙听到白衣女子这般说，连忙见礼，道：“玉芙见过圣女大人。”

    “起来吧，不必拘礼。”白衣女子说罢，自己在桌旁坐下，脸色有些阴沉，解释道，“那混元散本身便不是致命之毒，它只会让人元神溃散，灵魂虚弱，慢慢变成傻子，甚至是，活死人。”

    沈玉芙听得双眼大睁，原以为这药就是让沈悠然在不知不觉中死去，而且还查不出原因，却没想到会比她想象中更加可怕。

    “怎么，怕了？”面纱之下，白衣女子笑的讥讽。

    沈玉芙咬着下唇，想到她因为沈悠然占着嫡女之位而让她受屈，不禁摇头，目光坚定，“玉芙不怕。”

    白衣女子笑笑，说道，“混元散先停了吧，嫁到青梓国？呵呵，我很期待呢。”

    沈玉芙闻言，赶紧应下，“是。”

    而翠竹院中，沈悠然百无聊赖，因为心中有事，无法入睡。

    “袂荷，为何我们要白天去？今晚夜色正好，去禁地不是更安全吗？”沈悠然看着一边躺在斜榻之上的袂荷，不知第几次地问。

    袂荷本不想说，却架不住悠然如此执着，便正面回答道，“小姐，那个女人……很古怪。”

    “哦？究竟是如何古怪？”

    “小姐明日去看看便知……”袂荷说，“而且有些东西，袂荷觉得，晚上是看不到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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